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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财教授请辞硕导立私塾 引发学界热议
时间:2014-09-05 09:36来源:京华时报 作者:郭莹 等 点击:
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黄震确认自己将开办私塾学院,每年只招收1到2个学生,同时今年起原则上不再招收硕士研究生,此举引发学界的广泛议论。

事由

央财教授请辞硕导立私塾 学生需行跪拜之礼

来源:京华时报 

 

 



      昨天,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黄震确认自己将开办私塾学院,每年只招收1到2个学生,同时今年起原则上不再招收硕士研究生。在接受京华时报记者专访时,黄震表示已经有3名学生进行试验,并公布了自己对私塾学院的招生要求。

黄震此前在微信圈里发文称,已与学院主管领导沟通三点,包括“因个人学识、能力和时间有限,指导无方,为避免误人子弟,从今年起,原则上不再招收硕士研究生”;“在读的各位学生,必须严守师训学规,若不遵者,可自定主意,凡愿另择良师者,本人设宴欢送”;“今后好学者若要从学于我,可到本人即将开办的私塾书院,行跪拜之礼,且与其父母签约,方得入门”。

昨天凌晨,黄震又多次发微博称自己请辞导师的声明绝非玩笑,并公布了其中一名弟子的信息,是一位大学肄业的CEO。这位学生两年前行跪拜之礼入门,从学半年后创办互联网金融企业。他也表示,“今后招私塾弟子,因材施教,量体裁衣,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是否收费。”

□对话黄震

“我不是教人读书讲课的”

“一年招一个学生就够了”

>>谈私塾

京华时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做私塾的?

黄震:我20年前在岳麓书院读研究生的时候就有此想法。我想通过私塾书院的方式,探索培养人的新方式。希望能够汇通古今并进行创新。

京华时报:你用了20年时间来实现你的想法?

黄震:其实我一直都在进行尝试。私塾的概念很早就有了,我提倡的是精品教育。现在我已经培养了3个这样的学生。我觉得我不需要太多学生,私塾式的一年招一个就够了。

京华时报:一个就够吗?

黄震:一个或者两个吧。

京华时报:那你现在

每年带多少研究生?

黄震:现在每年3到5个,有时候7到8个。

京华时报:你说不招研究生了,这事告诉学校了吗?

黄震:我反正是跟院里说过了。

>>谈教学

“希望大家以宽容的心态来看”

京华时报:那你对私塾学院的学生选拔标准是哪些?

黄震:我就要找中专或者大学毕业后,有创业项目或处于创业准备阶段,有问题意识的学生。学生只要能提出问题就可以,现在很多学生都提不出问题。我要抛开教育体系下的标准。

京华时报:你说办私塾学院,那么私塾设在哪里,有固定的场所吗?

黄震:现在是随时随地教学。我主要带他们进行实地调研、进行课题研究,参加很多研讨会。所以在哪里都是学习。

京华时报:网上说,已经有20多个学者有意愿任教?学生在学校读研,涉及的课程很多,你自己怎么教呢?

黄震:(笑)他们只是听说我做这个尝试,都比较感兴趣,所以也想过来看看。来我这儿的学生都是带着项目去研讨,都是有想法的人,能够去讨论,带着问题去求解。我不是教人读书讲课的。

来我这儿的学生,也都没有学历文凭。

京华时报:这几天网上对你的争议是不是很多?

黄震:我主要是想试试看,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希望大家要以宽容的心态来看,别一有事情就骂大街,吹毛求疵,不然创新也会被骂死。

“现在不需要正襟危坐的学生”

京华时报:你对现在的研究生教育不满意吗?觉得有哪些弊端呢?

黄震:主要是我不适应吧。其实现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学习,不需要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学生。完全没必要。对私塾学院的尝试,我已经做了3年,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我觉得培养人才应该是多方面的,谁不想要得意门生,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所以,我要彻底告别中国的传统思维,把应试教育的那一套完全去除。另外,我也想做个对比,看看我这样带研究生和传统的研究生有没有效果。我喜欢带这样的学生一起做科研。

京华时报:你为什么要求学生行跪拜之礼?

黄震:这是向先贤跪拜。现在很多孩子毛病太多。我的学生,就是师傅的教学方式,我希望与父母达成一种共识,也就是公约性的,列出哪些内容是父母不要干预。比如对我们的研究要提供支持这些。有的学生自理能力不行,我的研究生,我催他们都催不动,让交论文不交,让写课题报告不写,所以私塾的学生要让父母参与进来,让父母去催他们。

京华时报:那你的那3个弟子都签订了“公约”吗?

黄震:他们没有,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指的公约是18岁以下的要签。

>>谈现状

□追访学生

学生可与老师一起见企业家

昨天凌晨,黄震在微博公布自己的一名弟子信息,称其是一位大学肄业的CEO,从学半年后创办互联网金融企业。昨天,记者采访了他特意点名的这位弟子廖琦。

廖琦大学上了两年便肄业工作,回老家创业,从事了10年医药批发的工作。廖琦说,在2012年暑期,他在湖南岳阳听到了黄震教授的演讲,主题便是互联网金融。这让他对互联网金融产生了兴趣。当时很想与老师进行深入的沟通和交流,所以带着“一箩筐问题”找到了黄震。

也许正是这一堆问题让黄震产生了兴趣。廖琦说,他当时就想拜师学艺,但是由于自己已经无法考入中财,也不可能考上学校的研究生,就希望通过行敬茶拜师之礼,拜入老师门下。所以,他与黄震的另一位学生一起向老师敬茶,行跪拜之礼。

在2013年上半年,廖琦便跟随在黄震身边,他们一起前往北上广等地进行调查研究。“黄老师会提前告诉我们,下周会去哪个城市见哪些企业家,让我们有时间就过去”。他说,黄老师从未收过他们的钱,也不要求他们写论文做课题。师生之间则不停地交流、讨论。2013年,根据调研后所悟到的东西,廖琦选择创业,成立了自己的互联网平台。他认为,通过在实践中学习,他最终把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所思所想变成了生产力。

廖琦形容与黄震的关系是亦师亦友,他们之间可以无拘无束的表达看法,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而黄震表示,这是他心目中比较理想的学生状态:无学历要求,亦不需交学费,不求文凭,珍惜随学机会。(记者郭莹)


热议

黄震教授是探索精英教育的吃螃蟹者

2014年09月03日 作者:程振伟   来源:红网

  几天前,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黄震在微信朋友圈发表声明称,将放弃硕士研究生导师职务,将以众筹的方式开办私塾书院。昨日,黄震表示,停带硕士研究生后,将探索以众筹方式建立私塾,用于进行纯粹学术的探索。“其实是对教育模式的一种探索。”黄震希望各方能对不同意见和做法多一些宽容和包容,允许试错探索。(8月31日《新京报》)

  黄震教授请辞硕导,引起学术界的震动,影响更是波及民间。同行惊诧于黄教授的毅然决然,对很高校老师而言,评上教授硕导差不多是事业奋斗的终点。接下来就看怎么混日子了,多带研究生当然更好,毕竟多带一个就多拿一份钱。如果时间处理得当,可在外面兼职赚钱,看看张维迎、张颐武这些名教授,小日子过的多么滋润。民间惊讶于黄教授的“异类”,知道黄教授并非上世纪80年代末的俞敏洪,并非被逼出去开辅导班赚钱,又不像中小学老师在校外搞有偿家教,日子过的好好的,干嘛冒险追求什么教育理想?

  黄教授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选择。他显然是太清楚当前研究生教育的弊端了。虽不能说研究生教育都是精英教育,可中央财经大学作为以财经命名的国家级大学,总得承担为国家培养财经类顶尖人才的使命吧?“身为硕导十余年来,感觉学术环境和学风变化很大,沿用传统人才培养模式似乎越来越不适应变化。”“有些学生求学态度有些浮躁。另外,每年都要带十几个学生,确实有些累,不能对学生进行个性化指导。”传统人才培养模式不适应形势变化,知道这一点的肯定不止黄教授,高校老师们都知道,可抱守传统人才培养模式省事啊,日子好混啊。每年带十几个研究生,跟导师制硕士教育的应有之义个性化指导肯定背道而驰,可高校不停扩大研究生招生规模毕竟是多方利益合力的结果啊。

  中国教育这些年的成就有目共睹。教育的大众化普及化水平越来越高,可精英人才的培养模式成了短板。黄震教授作为本领域国内一流学者,又曾担任中央财经大学金融法中心主任、国防经济与管理研究院副院长,他正是痛感高等教育精英人才的培养出了问题,才决意冲出围墙,作另一种精英教育的尝试,其勇气可嘉,想法独特。笔者看来,不仅应该得到中央财经大学的宽容和包容,更应受到社会的理解和支持。对黄教授在精英教育上的大胆尝试,希望中央财经大学能给与相应的物力、财力支持,希望有家长放心让孩子接受黄教授的悉心指导,这总比一些富豪花大把钱把孩子送到国外,只求积累生活历练不求拿到学历文凭要好得多吧。

  “20多年前,我曾在岳麓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从那时起就萌生了创办私塾书院的想法,希望能纯粹地研究学问,不带功利性,我们也不会提供学历证明,只是单纯地学习。”真正的学习应该是非功利的,为了求知而上下求索,这才是学习研究该有的态度,这也是当前的精英教育最缺乏的。黄震教授的私塾书院为日益式微的精英教育打开另一扇门,对这样放弃优渥条件,追求教育理想,又有中肯想法的创新之士,社会没理由不鼓励支持。(程振伟)
 

央财教授办私塾,不妨让他试一试

2014年09月03日 作者:施姗姗   来源:红网

  几天前,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黄震在微信朋友圈发表声明称,将放弃硕士研究生导师职务,将以众筹的方式开办私塾书院。黄震表示,停带硕士研究生后,将探索以众筹方式建立私塾,用于进行纯粹学术的探索。(8月31日《新京报》)

  身为一名硕士研究生导师,黄震教授已经带了十多年的研究生了。当他辞职的消息传出来时,不仅在老师之间,学生中也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是,黄震教授认为,其实这只是对教学模式的一个探索。在他身为硕导十余年来,感觉学术环境和学风变化很大,沿用传统人才培养模式似乎越来越不适应变化。所以他希望探索一些新的人才培养模式,尝试将互联网教育与传统私塾书院教育融合起来。既然,他想作这样的尝试,不妨让他试呗。

  与普通的大学相比,黄震教授希望的私塾书院培养人才模式是完全不同的。他希望学生能够更加纯粹地研究学问,不带有功利性。因此,书院方面也不会提供学历证明,而是只是单纯地学习。这将彻底颠覆以往的传统教育,也将把学生带到一种无功利的学习的新境界中。这样的模式令人耳目一新之感,说不定会我们的传统教育教育开辟出一条培养人才的新模式呢!因此,值得让他一试。

  办这种无文凭私塾书院的想法早在20年前,黄震教授就早已萌生,当是他在岳麓书院功读硕士研究生。岳麓书院,身为一所千年名校,现有专职教师仅23人,“外事毫不可干”的学归从古至今影响了一代又一代莘莘学子,大概这也是黄震教授想要辞职创办私塾学院的最初想法吧。在他看来,这些年来学术环境和学风变化很大,有些学生求学态度十分浮躁。另外,每年都要带十几个学生,不能对学生进行个性化指导,是误人子弟的做法。因此,既然黄震教授认为现在的教学功利性太强,是误人子弟,那么,不妨让他试一点他的教育方式,看看带出来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黄震教授办私塾书院的设想一经提出,就得到了很好的反响。到目前为止,经过各方面的沟通,已经有20多位学者表示愿意任教,而书院最终应该会以众筹的模式出现,并结合现代互联网的方式进行学习。现在,想要师从于黄震教授,“行跪拜之礼,且与其父母签约”。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封建落后的做法,认为只有在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时期,才需要实行跪拜。其实,作为礼仪之邦,纵使现在减少了很多繁文缛节,但是基本的礼仪制度还是要遵守的。而且,在黄震教授看来,跪拜,拜的并不是老师,而是孔子等先贤,是出于对知识的敬畏,而老师仅仅是一个象征。事实上,真正敬畏知识的人,是能够发自内心跪拜的。

  辞职去开书院,在很多人看来,是不能够理解的。这意味着要放弃一个稳定的工作,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但是,这是黄震教授由来已久的梦想。或许,会有很多困难,但是,创新需要各方理解和包容。我们不妨以开放平和的心态支持他去尝试,让他放开手脚实现自己的想法,也算是为我国的教育去探路。(施姗姗)
 

请辞硕导办私塾,身在淤泥心怀莲花

 2014年09月03日 作者:江中立   来源:红网

  几天前,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黄震在微信朋友圈发表声明称,将放弃硕士研究生导师职务,以众筹的方式开办私塾书院,用于进行纯粹学术的探索。黄震表示这“其实是对教育模式的一种探索”,希望各方能对不同意见和做法多一些宽容和包容,允许试错探索。(8月31日《新京报》)

  黄震教授请辞硕导、将开办私塾学院,作为一种教育探索,虽结果难料,但其敢于探路的姿态与精神,值得称赞。尤其是其“因个人学识、能力和时间有限,指导无方,为避免误人子弟”的真诚表态,更彰显出一个学者严谨负责的应有品格。

  从报道来看,黄震之所以请辞硕导,开办私塾学院,其实有两个目的,一是探索不同于传统高校的办学与培养模式:通过众筹途径以私塾模式办学,且招生纳徒要行跪拜之礼;二是“希望能纯粹地研究学问,不带功利性”。培养人才,进行学术研究,是研究生教育的本来目的,但如今,黄震避开原有路径,另辟新路,恰恰表达了对固有培养模式的失望,颇为讽刺。

  之于前者,虽说研究生教育是为了培养高等知识人才,但现实却难孚人意。就笔者作为一名研究生的经验来看,高校研究生培养中,除了黄震教授提到的“一名教授带十几个学生”导致的学生与导师接触少、直接学到的东西少外,还有课程设置与教学内容上的问题。譬如,以笔者所在学校的近现代史专业为例,本来,研究生大部分课程应该在研一完成,但到了研二,课程仍然排的很满,而且竟然还有一些本该在本科就该开设的通识课,这显然与研究生培养的“精专”定位有所抵牾。研究生阶段,主要任务便是广泛阅读,训练学术路子,而非像本科生一样按部就班地上课听讲记笔记。窥一斑见全豹,全国其他高校的研究生教育状况或也并不乐观。黄震辞请硕导,就是鲜明脚注。

  至于黄震开设私塾书院的另一个目的——纯粹地研究学问,笔者也深以为然。“身为硕导十余年来,感觉学术环境和学风变化很大”。诚哉斯言。学校浮躁风气下,学术已不再是一项事业,而变成一个个由课题费支撑的“项目”,项目而非事业,就必不可少的会有绩效考核,也就与职称、待遇挂钩,学术研究被熙来攘往的名利场裹挟,自然也就不再纯粹。

  而其关于开设私塾书院进行学术研究的想法,也正是为了补救这一弊病。远离名利与躁竞之徒,平心静气坐稳冷板凳,才是做好学术的正路。实际上,黄震开办私塾书院进行学术研究的尝试,也符合钱钟书对学术研究的定位,“大抵学问皆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私塾书院虽不比荒江野老的清幽环境,但至少比风气芜杂的校园干净得多。唯有置身于清净环境,才能做得出好学问。

  不可否认,即便黄震辞去硕导、开办私塾的夙愿实现,在身份上他仍未脱离学校,但他对固有教学与学术体制所做出的突破努力,已属难能可贵。虽身在淤泥,仍心怀莲花,这是冀求改变者的现状,也是突破固有教育与学术体制应有的态度。在这一点上,黄震教授值得所有人尊重。(江中立)
 

教授办私塾能否除弊待观察

2014年09月03日 作者:王石川   来源:京华时报

  几天前,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黄震在微信朋友圈发表声明称,将放弃硕士研究生导师职务,以众筹的方式开办私塾书院。黄震表示,建私塾将进行纯粹学术的探索。

  人各有志,无论请辞硕导还是开办私塾都是个人选择,他人不必过多置喙,毕竟开办私塾早有先例,近年来教师请辞硕导乃至博导也并非新闻。不过黄震提到的“每年都要带十几个学生,确实有些累,不能对学生进行个性化指导,不愿误人子弟”,绝非矫情。几年前就有媒体披露,有的教授居然带有研究生30多人,研究生要见老师一面都难,更不要说亲聆教诲了。

  开办私塾书院,是否就能改变黄震所称的弊端,结论不能轻下,但此举确实是对现有教学模式的一个探索。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高校和教育主管部门应该从黄震的批评中受到触动。研究生的扩招脚步应该停一停,等一等教育规律;高校和导师应该按捺急功近利的冲动,想一想如何为学生负责。(王石川)

高级私塾并非导师制的替代

2014年09月03日 作者:中国青年报   来源:中国青年报

  近日,中央财经大学法学教授请辞硕士导师引发社会关注,其中不乏叫好之声。应该说和几年前清华大学陈丹青先生愤然罢招研究生一样,黄震先生辞招研究生的这一举动,也是对当下硕士培养体系的一次抗议。批评当前弊端重重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当然无可厚非,但是问题在于以高级私塾的方式来进行替代,真的就是合理的选择吗?

  首先,相比于现代教育,私塾模式中师生间的人身依附,更容易带来对学生权益的侵害。师生关系并非服务提供者与消费者那般简单。教育领域涉及对人心智的影响,市场经济的“用脚投票”往往并不适用。由于知识、经验的不对等性,师生之间极易产生心理依赖与人格依附。一方面这种信赖,有利于言传身教的效果;另一方面,这种信赖对于独立人格、健全心智的形成,也同样可能构成阻碍。在对教师缺乏约束的情况下,这种依赖甚至可能导致教师滥用权威侵害学生的情况发生。目前的私塾办学由于政策的限制,实际上正处于商业化的初级阶段,大多数的私塾,其实都是家庭教育,正因为此,教师权力过大、师生关系极不对等的状况,才不为人所注意。

  其次,对于成年的硕士研究生,私塾方式的培养模式,可能面临更加复杂的情况。导师与学生之间是否形成契约关系?又是哪种契约关系?是老板与员工的雇佣关系,还是服务提供者与服务购买者之间的买卖关系?学生不听指导怎么办?导师对学生惩罚的限度在哪里?如果将这些重要的问题,全部交由师生自行决定,那么很有可能由于师生地位的不同,而形成一方权力过大,一方权利几无保证的霸王条款。即便在对学生已经存在诸多救济的当前教育模式下,导师侵害学生的情况都屡见不鲜,更何况人身隶属性更强、导师权力更大的私塾模式。

  坦率而言,当前硕士培养模式有两大弊病,一是扩招的幅度太大,学生太多,老师带不过来,严重稀释了本应高度个性化的硕士教育质量。二是师生的关系紊乱。信息时代的来临,让老师知识的优势面临越来越多的挑战。年轻人权利意识的增强,也让老师的教化权力受到越来越大地限制。正因为此,学生规模更小且对老师更加敬畏的私塾模式,就自然而然地成为很多人眼中的较优选择。

  但是问题在于,年轻人越来越不好教,老师越来越不好当,固然是这个时代的困惑,却也是这个时代进步的表现。人类的进步,本就是从依附的身份向平等的契约迈进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曾经的教授权威会受到消解,旧有的教学秩序会受到挑战,但这些问题,终究要在更自由、更文明的情境之下进行解决。今天我们的法学教授,难道不能有更好的改变现实的办法?(储殷)
 

全日制书院身份遭质疑:教师无资质缺体制监管

2013年01月25日  作者:周亚军 魏薇 杨文明 马龙  来源:人民日报

  在很多家长费尽心思把孩子送往城市重点学校就读时,媒体报道了7对武汉父母带孩子撤出城市奔向农村,他们崇尚“在家上学”,打造具有浓厚田园色彩的家庭课堂。  

  “书院”、“私塾”这类传统教育模式如今又悄然出现。这类机构有短期的兴趣班、也有全日制的教学机构。有媒体称其为新的教育探索,甚至是“桃花源”。但是,这样游离于现行教育体制之外的尝试,也遭遇着非法、缺监管、不科学的质疑。书院教育,是育人还是坑人,这场论辩才刚刚开始。为此,记者走访了太原北辰学堂和北京七宝阁书院。 

  异 

  北辰学堂半数教师无资质,缺体制内监管、为保安全为学生上意外保险 

  书院往往有一张与通常学校截然不同的课程表。北辰学堂的课程主体是讲授国学经典与传统文化技艺,读经课安排得最多,接着是英语、数学、书法课,还有史学、围棋、乐教等课程。在七宝阁书院,语文、数学、外语等课程只占所有课时的28%左右,并将1—2年级中抽象的课程如数学推迟到3年级,保持孩子们对数学学习的兴趣。 

  不仅仅是课程迥异,书院里学生可能只有几十人、教室或许不过三两间,从内容到体制的大尺度变革,让现有教育体制难以接纳书院这位成员:不管是北辰学堂,还是七宝阁书院,都不具备办学资质。连带的还有这两所书院的许多教师也没有教学资质,以北辰学堂为例,目前只有一半教师具有资格证,另有一半授课人员教师身份并不合法。 

  被扣上不具资质、不合法的标签,甚至被一些人称为教育体制的“异类”,书院确实有着独特的短板。 

  专家称,在不具备办学资质的校舍里,一旦发生校舍安全、饮食安全、校园安保等问题就只能由校长本人直接负责了。事前监管和事中保障这样适用于合法学校、避免出岔子的措施,大部分情况下无法顾及灰色身份的书院。因而,书院只能靠社会化与商业化的事后补救来弥补,据了解,北辰学堂就为安全问题给学生们上了意外保险。 

  如此说来,书院里的学生岂不都成了“黑户”?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李兵称,现在的全日制书院多采取挂靠正规学校的方式,将孩子的学籍挂靠在正规学校,平常在学堂学习,考试时回挂靠学校参加考试。 

  即便如此,还是有家长愿意送孩子进书院。“多花点钱无所谓,应试教育把孩子压得太厉害了,不希望孩子再受那种填鸭式的教学模式之苦。”一位学生家长说。而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劳凯声认可这样的初衷,认为经济发展必然导致多元化的教育诉求,有些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有较为独特的要求在所难免。 

  疑 

  违反《义务教育法》是最大死穴,执法缺强制性令书院“法外”存在 

  书院,最需面对也是最核心的问题,便是合法与否。“父母可以选择让自己的子女到具备基本教学条件保障的‘全日制书院’中进行业余学习,但是不能以此简单地回避甚至取代义务教育。”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高家伟并不认可书院可以跻身“正统地位”。 

  基于《义务教育法》的规定,他认为适龄儿童必须接受义务教育,监护人应当为适龄儿童提供条件,使其在经教育主管部门指定或者许可的具备教育资质的教育机构接受基础教育。而书院所教授的对象多是义务教育阶段的适龄儿童、少年,正是《义务教育法》的约束对象。 

  既然不合乎规定,书院为何能够在教育主管部门的眼皮底下行招生、育人之实?合法办学资格的取得,需要办学者向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申报。但现实情况是办学者不申报,主管部门也缺乏执法职权。“有些办学机构可能在工商注册,执法主体不是教育部门;教育部门要求关停某个非法办学机构,但没有强制性,被关停者仍可换别的方式继续下去。问题的解决需要多部门联动,但建立联动十分困难。”太原市教育行政部门工作人员吐露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而如果继续游离下去,书院的未来在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李兵看来,“很容易沦为一般的民办学校或者周末兴趣班。” 

  专家也提醒家长,全日制书院确有不规范的地方,特别是还没有形成完备系统的教育内容体系,无法保证为学生奠定宽厚的知识基础。特别应该警惕的是少数办学者会利用一些人对现行教育的不满,以所谓先进的“教育改革”、“教育探索”诱骗家长,捞取利益。(记者 周亚军 魏薇 杨文明 马龙)


黄震简介

      黄震,
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200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院,获法学博士学位。 主要代表作有《我国商业银行知识产权保护现状与对策》、《民间金融及其制度重构》、《南京国民政府时期(1927—1937)金融统制探略》、《台湾合会法律制度之变迁》、《我国文化传统与自然人一人公司》、《水与中国法律起源》、《西周孝道与判例精神》、《20世纪的<周易>法律文化研究》等论著。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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